第十章有人醉了(1/ 2)
叶儿喃喃道:
“幽禁?”
妇人再倾茶壶:
“妾身被那三个‘影子’追亡,受了一些轻伤,自入了那公子家后,不过将养数日便无大碍,但那公子先前答应妾身将那孩子放出之事,却一直杳无音信,而后妾身数度想走,都被那公子拦了下来!”
叶儿有些怅然:
“那位公子拦夫人做甚?”
妇人没出声,相士接道: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!夫人既是新寡,那位公子对夫人有所好感,原非无礼之举!”
妇人清幽而道:
“确然,那位公子待妾身不错,但那时妾身心念亡夫,又惦记着那个孩子,如何会向此方面去想,在数度强欲离去不得后,不得已出手伤了数位仆役,此事一出,依然赖那位公子万般回护方才无事,妾身无奈之下,只有在那位公子家里住了下来,这一住,就是两年!”
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足以让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,也足以让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泯灭。
叶儿又有些怅然。
那妇人也有些怅然,那妇人怅然而道:
“两年的时间,妾身淡忘了一些事,也感激起那位公子为妾身所作的一切,所以,妾身终是未能守得贞洁,而是答应了那公子的请求!”
叶儿啜着酒,他知道那请求是什么。
那妇人望着杯中的茶,幽萤的不知是她的眸子还是茶色,那妇人看着茶道:
“妾身二嫁于人,心中倒说不出是悲是喜,只不过嫁他之后,终能得以自由出入其府,然而两年都已过去,物是人非之下,妾身又有何处可去呢!”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!此中凄境,有谁懂得?
叶儿懂吗?
叶儿又喝了一杯酒,火辣而甘冽!
妇人续道:
“妾身每日间彷徨于街头巷末,所见所识皆为陌路,但妾身却不愿回去,惟有将新思旧感寄于那杯中之物,是以,妾身虽是妇人,却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!”
女人饮酒自古很少,嗜酒的女人少之又少,叶儿却无嘲意,众人都无嘲意,因他们都能从妇人的话语中感受到妇人当时的愁郁闷然,而酒,自古就是消解胸中块磊的妙物,这是不分男女的。
妇人幽幽续道:
“妾身既成了酒鬼,当然便认识了一帮酒徒,他们虽是酒徒,却也是妾身的朋友,他们待妾身有礼,妾身又岂能无情相拒!”
叶儿静静聆听,相士闻言讽道:
“既为**,理应在家相夫教子,整日与一帮九流人物相交,就算你不觉得低贱,却也辱没了那位公子的门楣!”
妇人目有怒意:
“妾身何曾想过要攀附他家门楣?可他却带人将妾身那帮朋友残伤殆尽,如此作法,却不知当不当得世家的公子,你所谓的好人?”
相士冷哼一声:
“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辈,夫人为这些人谋杀令夫,其心肠之歹令人发指,怪不得古人常道‘最毒妇人心’,实是明鉴!”
妇人怒转淡漠,淡漠之极道:
“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上针,两般皆由可,最毒妇人心!这是古人形容我们女子狠毒的,却不知古人有没有形容男子狠毒的谚句,亦或古人大都是些男子,所以总要说些我们妇人的坏话?”
相士定定而道:
“事实俱在,夫人还有何可说!”
妇人轻轻地将剩余之茶一饮而尽,轻轻地道:
“他,是我杀的。”
叶儿怔怔地望着妇人,所有人都望着妇人,妇人续着道:
“但却不是因为他指使属下伤了我的朋友。”
相士定道:
“纵然是何由头也难抵你杀夫之罪!”
妇人转面望他,望着他定定直直正正的目光,悠悠说道:
“若是他杀了妾身的夫婿呢?”
此语一出,众皆一怔,不明所以。
相士冷笑道:
“他就是你的夫婿,你说他杀了你的夫婿,难道是他杀了他自己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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