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嘛,我也没法解释3(1/ 2)
迷途。他们称之为慈悲的雪灵。雪灵现世之日,便是雪霁天晴之时。是的,无须怀疑,纵使千百年后走到那屋舍廊下轻抬眼,那悬挂在檐角深深的晴天娃娃,便是讲述的,它们的故事了。
而那一日,千百年前的日光雨中,那身披蓑衣转到山弯的女子轻垂眼,这天山雪融,积雪渐化,脚下木屐一步开外,便望见细绒的青苔在那裸露的泥土上黯黯丛生,湿漉的栈道一角有浅黄的灯笼花正殷殷绽开。迈过青苔转过山弯,斗笠轻折下那美丽的巫女轻抬眼,一双黛目轻睁大,继而浅笑如花。原是不远处,便是那昔时红梅涯,涯下一片绿涛绵延千里,浩瀚翻滚,而那红梅涯上但见得一树琼枝,树篷百里,红梅绝艳,绵延过整片青空,满山春已来。
【如果不能带你去看那雪山之外的风景,我便将风景带到雪山间。】
路遇梅花,片片飞花落在姑娘衣角。
轻压斗笠,风声呼啸,女子继续前行。
【----------自此以后,天山之南,再无冬天。】
17.十年无梦得还家,独立青峰野水涯。
天地寂寥山雨歇,几生修得到梅花。
衣衫猎猎,那绯红的袖括在风里翻飞,形影寂寥,那美丽的巫女渐行渐远,而空里,徒留风声飒沓。
蝉叶黏霜,蝇苞缀冻,生香远带风峭,北枝瘦,南枝小,转眼便是红梅残落,吴云雁杳。
惊蛰已过,便是打春之时,一入了四月,便是近了子供之日,纵使这战火烧天,染透落血残阳,对恩华与美得希冀依然深埋在战国百姓心中,兵来打仗,闲时务农,这卸甲种田归来,祭了鲤鱼旗,各家各户纷纷取了矮凳坐在那樱花树下赏樱吃糯米饼,倒也快哉。
时渐至四月中旬,这与常人可能无甚特殊,五人组一行人却是有些神色各异,弥勒更是早早嘱托了戈薇劝诱那银发红袍的少年郎,纵使斩杀奈落的心深切,切莫不要急功,那每逢月圆之夜的禁忌,需小心遵守,上旬末便拎了刀,一众人向枫之村赶回。
这十五日傍晚,一行人将将走至那风之村下围,山坡之上的田间小道,这梯田在山间层层回环,注满了水,恍若水天相接,一面水洗的大镜映衬这漫天落血残阳,那小倨把头的农夫推了老黄牛在水里远去,便好似是在天上云间行走。而旧情旧景总是容易触动离绪,那一行人在那相谈甚欢,那银发红袍的少年独自拎了刀在前,却是在侧眼望见那远山处的码头,划开水天的小船时,任那流海遮了眉眼。
她过的,还好吗。
交谈间,那推着手推车的戈薇抬眼,望向前方那独自伫立的犬夜叉,只疑惑的轻侧了首,便是那弥勒看二人一眼,道:【犬夜叉,走那么快作甚?过来聊聊天嘛。】那红衣少年闻之一怔,只连头也懒得回,【不用你管~!】便走的愈发快了。
便也许是命运注定的邂逅吧。让那二人在这命运红线纠葛的地界再见一面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也许是濒临结局以前,二人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的会面了。
这夕阳一点一点沉下去,晚风渐起,扰乱那满山的樱花。那走在水天深处的少年却忽而驻了步子,鼻头轻动,一双美目渐渐睁大,忽而转身回眸,望向那水田之外千里的深山。
【怎么了?】一行人走到他的身前,那戈薇抬手轻缀了他的袍角,疑惑的问。【是桔梗,桔梗的味道,她回来了。】他望着夕阳落下的远山,面目凝重,如此言说,众人闻声一滞。直让那拽住他袍角的少女目光一暗,那珊瑚见状,捅了那弥勒一下,以眼神示意,弥勒无奈暗暗叹了口气,晃动那金杖上前拍拍那犬夜叉的背道:【犬夜叉,今天不能去见桔梗小姐,你看,太阳------】弥勒望着暮色逐渐四合的天空眼神一暗:【---已经沉下去了。】
黑暗,就要来了。
【可我……】他有些迟疑。戈薇拽住他的袖子,轻声道:【犬夜叉。】她顿了顿,【今天不可以,只有今天,不可以。】
他侧眼望望戈薇。半晌,终是垂下眼来。
见他妥协,众人心中暗暗疏了一口气,犬夜叉作势转身前行,脑海中却忽而浮现那风声习习之时,那位清贵倨傲的男子所说的话:【她在你眼里,究竟算什么呢,犬夜叉。为什么她受到伤害时,你总是不在身边呢,犬夜叉。】那步子,便这么忽而顿住。
众人一滞。
【犬夜叉?】
桔梗。活在这个乱世上,我早已看惯了生死分离,习惯了孤身一人,明白了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,纵使深爱,万物自有它运行的理由,不可再度强求。所以,陶土复生那日,悬崖边,我对你说,让你放弃执念,回到戈薇的身边。可话虽如此,自始至终,想要将你守护的心,却从未变过,对你的思念亦从未间断,我,真的很爱你。
然而,竟是这般的我,将你,伤害了吗。
【不行。】流海遮住眉眼,犬夜叉却咬紧了牙,【我要去见她。】
【谢谢你,漂亮的姐姐。】【不客气,快回家吧。】山之东南,坡上,那桔梗替那被荆棘刺破皮的小孩子包扎完伤口,告别离开,转身那刹微抬眼,望向那沉入山下的夕阳,步子微顿,继而转身前行。
丛林深深,黑暗渐染,有风声在林间呼号,那银发少年的脚步飞窜,直教再快一点,踩过无数树梢。流海深深遮住他的眉眼,月亮渐渐在云后闪现,他切了一声,继续加开脚程。
终是透过那斑驳的树影望见那不远处的一抹素裙红衣,有冷月如霜,落在她的周身,带起淡淡银光。
时光渐渐放慢,那圆月在云端之后最后一角慢慢闪现,千钧一发之际,那树梢之上的少年一个纵身深深跃出一步,在那丛林围绕中空的一方夜空之下,在那完全满轮的月光之下,他一个箭步上前,一把拽住,那远行女子的手腕。
而她缓缓转身,回眸。
但见得圆月下,那眼前的红衣少年满头银丝一瞬间宛若水洗,自那如月清辉照耀在头顶那刹,自上而下,在她眼前,在那满山的狂风里,秀发飞舞间,银丝褪成乌发。
而那落地脚声便在此时倏忽激起那草丛中成群的萤火飞舞,萤火漫天间,那夜风遣散眼前火袍少年的流海,露出那双悲伤而动情的双目,他如此扬声惊唤出她的名字:【桔梗!】
黛笠深深,月下,草丛间,她渐渐睁大双眼。
世界无声。
唯那蜿蜒的小溪彼岸屈膝卧着一只梅花鹿王,那纵展延伸的鹿角映在地上一片斑驳月影,微侧首,恍若荇影横斜。
命运的红线一旦断了,便再也无法连接。
犬夜叉唇角渐渐上扬,望向眼前日夜思念的女子,却只见得,那女子望着他良久,终是微侧了首,浅笑温柔,朱唇轻启,说出如此温凉的话:【你为何,会知道我的名字呢。】
夜风里,他的笑还在脸上明媚着,却渐渐睁大双眼。
【….你不记得我了吗?】
【嗯,我并不认识你,你-----】她推开他的手,轻压斗笠,抬眼望他:【----认错人了。】
绝唱一段芊芊,爱无非看谁成茧。
月下,那素衣红裙的女子转身离开,跨过小溪坐在那梅花鹿背,缓缓托起,月光下那梅花鹿幽黑的眼望向那怔在原地的少年深深一眼,继而转身驮着美丽的巫女离开。
命运的红线一旦断了便再也无法续接。
徒留时光纷扰红尘兜兜转转,一切渐行渐远。
【桔梗…….】
那曾经交接的红线,便在少年那怅然若失缓缓垂下的手中呀遗落。
就此,再无交接。
18.当梅花鹿纵延伸展着那角枝走出深林,那破晓的光恰巧穿透云层,它载着那白衣绯袴,头戴斗笠的女子前行几步,走到那山坡之巅,在穿透云层的光下,背上她轻压斗笠,垂眼看这烟火袅袅,隐在苍蓝水雾之中的京都,轻笑了,原来世界是这般美丽。
与此同时,藏原水洞,那蛰伏的蝙蝠振翅,嘈杂声里但见一道蜿蜒天雷落下,劈开洞府。
【是天皇震怒啊,他所索要的祭品----那圣洁的巫女,吾辈至今未献上,这动荡的妖界即将迎来灭顶之灾,那时,便不会是宽恕的天雷,而是讨伐的雷山火焰!】藏原之上,那身披斗篷,手执人头权杖的猫耳妖立在祭坛之上,缓缓张开手臂,露出那鸡皮遍布,皱纹纵深的手指,颤巍巍拥抱苍穹。而座下满原妖物鬼影幢幢,凄恻之声不绝于耳。
【巫师,那巫女拥有月神的巫力,只有太阳才能将其制服,上次出妖兵三万万全军覆没,竟比五十年前更加恐怖,吾辈委实不是她的对手啊,请巫师指出通往未来的路吧!】
【请巫师指出未来的路吧!】
【请巫师指出未来的路吧!】
【圣洁的月辉只臣服于太阳,想要拉入地狱只有将其玷污------】他忽而禁了声,像被牵制的木偶般吱呀转过身来,空洞的眼望向那夜空,但见月亮渐变成血红,走向残缺,忽而扑通跪下,------【啊,对,便是-------天狗食月啊!】
万妖宛若朝圣般,前赴后继宛若潮水,一层一层匍匐在那圣坛之下,百鬼哭嚎,呼声震天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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